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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3 第二十七振付喪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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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3第二十七振付喪神

三日月的正常與否。

第二十七章

焚燼對三日月宗近短短一天的研究並沒有出什麽結果——幾乎每次鍛刀都必然出現的三日月宗近似乎真的只是一振無辜的、純粹的刀劍, 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,想來若是喚醒,也會和本丸內本就存在的那振三日月宗近一樣完美。

但先不說刀劍不能重覆喚醒的問題,從現實出發, “三日月宗近”這振刀會出現在焚燼本丸裏就已經是個大問題了。

“——所以你怎麽看?”焚燼認真地問面前的當事人。

“抱歉哦, 我實在無法理解那個【三日月宗近】的想法呢。”被自家審神者當樣本研究了半天的三日月宗近捧著茶情緒穩定, 語調不緊不慢, “實際上,作為您的刀劍, 我甚至不想承認那刃和我一樣都是‘三日月’。”

“不過我還是同一個想法, 他不會用一些確定已經無效的手段浪費時間。”

所以兩振刀上可能是被對方下了確定焚燼無法找到的手腳——又或者感覺沒動手腳。

弄清楚來龍去脈的加州清光卻不這麽認為,他發表意見:“如果他只是挑釁呢?”

他對【三日月宗近】沒有半點好感、不吝於從最壞的角度去揣測對方——或者說這個本丸裏知道【三日月宗近】作為的刀劍其實都是這麽想的——繼續道:“……為了對審神者說,我還好好活著這樣的話。”

而審神者明明被他那樣傷害過, 卻沒有讓罪魁禍首付出半點代價、甚至只能接受他的挑釁而無能為力。

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, 感覺有被戳到, 默默把杯子放下:“……就我個刃來說, 我並不覺得他會做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。”

雖然這種挑釁真的很惡心刃, 但對方應該也知道對審神者不會有效果。

……更重要的是, 雖然三日月宗近簡直不覺得對方和自己是同一刃,卻也不得不承認, 曾經被審神者那樣喜愛向往著的刃,就算再如何不擇手段,卻不該會用做出這樣下作扭曲到令人作嘔的挑釁。

“也許吧, 但這其實並不重要。”軟乎乎的幼崽說起話來卻是冷靜非常,“重點是這兩振刀到底有沒有問題、有什麽問題——時間太短了, 我也不可能檢查出所有隱患, 但目前來看, 這兩振刀就是平平無奇的三日月。”

他任由近侍偷偷摸摸和自己貼貼,把自己當個大型娃娃,幾天下來已經非常習慣了:“倒也算不上奇怪。”

【三日月宗近】現在所用的手段不一定和焚燼處於同一個體系,但所有的力量體系都是調用自然或自家的能量,這是共通的。

焚燼的瞳術曼殊沙華就是關於力量操控的,要不是他現在還在養眼睛、勉強能用的那部分都在維系自己的生命,早就動用瞳術把上面的貓膩給刷出來了,現在卻只能用笨辦法一一排除,沒結果也算合理。

而問題總是越早處理越好,總不能拖到他瞳術能自由使用的時候再檢查吧?那個時候說不定他都已經把【三日月宗近】本刃處理掉了。

加州清光不太懂技術問題,但他知道這是【三日月宗近】在作妖,打刀難得在審神者面前不太可愛地嘖了一聲:“心機深重的老刀。”

被莫名掃射的三日月宗近戰術喝水:“……”

焚燼還在思索,嘗試找個新的切入角度。

其實兩人都沒說的是,還有一種可能:【三日月宗近】真的沒有在這兩振刀上動手腳——或者說,動的手腳僅限於把“三日月宗近”送到焚燼面前,但並沒有謀算更多。

焚燼認為有可能,是因為他已經確定了這兩振刀上並沒有空間坐標的一類的存在,作為和時空高度親和的“龍”,絕大部分時空定位手段都逃不過他的檢測。

但如果是這樣的話,對方送這刀來到底是為了什麽?單純挑釁?他一樣認為不可能,因為【三日月宗近】應該沒閑到那個程度。

三日月宗近同樣覺得這其實也是有可能的,刀劍本體上面沒動手腳,但這種行為不能說沒有目的,如果他設定的前置條件(鍛出特定的三日月宗近本體的條件)明晰的話,完全可以以此確定審神者的大概情況。

比如說:“如果是本靈的話,是可以通過這種手段判定您的存在的——但他不是本靈。”三日月宗近再次放下茶水,舉了個栗子。

的確是有可能,但類似的手段實在太難達成了。

不過再難達成也不能無視,所以三日月宗近敘述時用的是陳述句,某些特殊性就交給審神者來思考,沒必要主動多去探知什麽。

“用自己的一部分當探測器麽……”

焚燼還真覺得這有可能,畢竟【三日月宗近】不是普通的分靈,而是“影子”分靈。

這玩意兒的存在本就是前代時政集自己惡毒的智慧為一體的結果,所以真要算起來,他在某些方面的權限以及能力甚至要高於被切了很多片、正處於沈睡之中的本靈,能操控幾個分靈也很合理,說不定還能把自己當作第二個本靈並進行切片。

同樣的,很難,說不定還需要很大的代價,但不是沒有可能。

而對於焚燼來說,【三日月宗近】都離譜到能往他本丸裏塞刀了,為了那尚且不知道的目的切自己也是有可能的。

……這麽一想突然感覺有哪裏不對。

焚燼開始嚴肅地思考某猜想的可能性:【三日月宗近】不會真把自己切片了吧?

“你說我要不要去找本靈談談。”而在兩刃的眼中,莫名沈默了兩秒的焚燼突然開口。

三日月宗近唇角的笑微微一僵:……?

加州清光感到興奮:“誒?主殿終於要去找本靈追責了嗎?”

焚燼為加州清光的大膽設想而無奈:“不是……只是有些事情要問。”

之前時政也對“三日月宗近”的出現做出過解釋:首先,他們並沒有掌握完全堵死對單個刀劍召喚的通道,最多就是讓這個通道變得不好通過、信號更差,但如果對方還是接收到了信號、堅定到千裏跋涉還是要回應召喚的話,時政也沒手段把對方遣返。

其次,雖然一般情況下看不太出來,但審神者和付喪神之間的確是有“相性”這種東西的,審神者會更容易召喚鍛造出和自己相性高的刀劍,相性越高相關的幾率就越高,焚燼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因為和“三日月宗近”的相性實在太號、倒是一無所知的本靈無論如何都要回應他的召喚。

最後,焚燼的位格以及靈力質量都太高了,正常審神者的召喚通道要是被時政加上這樣的艱難險阻,就算付喪神回應了召喚,最後也堅持不到目的地,但焚燼這樣的靈力位格為付喪神提供了充足的能源,這才導致最後對方真的出現。

也就是說,時政真的已經盡力了,無奈焚燼實在太強太招人喜歡,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……

事情很離譜,而現在的焚燼覺得自己可以換個切入點。

比如說,找一下本靈,弄清楚回應召喚的本靈三日月宗近到底喜歡他哪裏。

總得排除掉【三日月宗近】沒有做什麽、他們兩個之間真有什麽離譜的相性的可能(惡狠狠)。

正常情況下說焚燼和某振刀相性好他當然不會有什麽感覺,但這事情放到和他有某些淵源的情況下就不行了,就算無辜的本靈三日月真的非常喜歡他也不行。

“還是算了,他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好。”焚燼很快否定了這個辦法。

影子分靈的存在不代表本靈就不會受暗墮影響了,本靈的負擔其實也很重的,時政對這方面也非常在意、還在艱難的祓禊過程中,萬一出個什麽意外那是真的麻煩。

“不過不管怎麽樣,我得找時政看下正常三日月宗近的靈體到底是什麽樣的……”

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只見過四振三日月宗近,000本丸一個,現在這個本丸出現得莫名其妙的三個。而誰也不能確定正常的、來自本靈的三日月宗近是不是和他們一樣。

三日月宗近很快反應過來:所以就是之前的猜測的確有可能,審神者無法確定“三日月宗近”到底是來自本靈還是那個“分靈”?

“……您在懷疑什麽?”他凝視著早已喝空的茶杯,不自覺地低聲問。

但平安嘮叨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。

既然審神者見過的所有三日月宗近都是一個模樣……那麽連他本刃,都有可能是【三日月宗近】的一個側面。

他忽覺背後生寒。

“不用太在意自己的來歷,”幼崽敏銳地察覺到了平安老刀難得的悚然,他可愛地歪了歪頭,給人的感覺卻莫名穩重,“我能把他和本靈區分開,自然也不會把你們混淆——無論如何,你都是我的刀。”

“你不會有做出他那樣事情的機會和能力。”他輕聲說,“我的刀,就算碎,也要碎在我的手裏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一些細思極恐的小手段。

所以焚燼沒見過其他刀就會比較麻煩……沒對比發現其他刀劍也有異常的原因是大部分刀和000不重覆,一期一振和【一期】高度同化,暗墮和正常以及000暗墮還是有區別的。

之前有小天使說感覺【三日月】黏糊糊的,啊的確,他是真的為了找燼不擇手段。

今天去看了電影,快樂。

話說你們還記得阿焚的物種嗎?

順便後面大概率會出現萬屋逛街的情節,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看其他審神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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